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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旧坑不补,已退坑
>基本上不太搞同人文了,倒是有在晋江写衍生
>可能会有偶尔的激情同人掉落,但不要太指望

[喻叶]褪色

   

01

有没有那个一个瞬间,你见到了一个人,全世界都为他失去了颜色。
   
  
02

“当你遇到灵魂伴侣的时候,你的世界会因为他染上颜色。”话是这么说,但是总有意外。
  
   
喻文州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从小的时候就能看见色彩,不明白这点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表现得和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为了方便丧失色感的人的活动,总是有很多办法的,也因此喻文州从来不觉得哪里奇怪。
  
   
直到有一次在学校发的宣传图册上,喻文州向父母发问了有关“颜色”的问题,他的父母才觉得不对,急忙带他去看了医生。色感科的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花白头发,带着夸张的老花镜。
  
   
“你说你能看到颜色是吗?”医生把抽屉里的色谱册推了过去,随便翻开一页让喻文州比划。
  
    
喻文州坐在高脚椅上,脚不安地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偷偷抬起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面前的医生,看见对方正在看他,眼睛交接了一下又赶紧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册子上。他看了一下,伸手把上面的颜色和混在里面的数字都指了出来。
  
   
医生又翻开另外一面,上面没有混杂在一起的颜色,而是单独的色块,让他从头到尾一个一个指出来,喻文州照做了。
  
  
“基本上也不存在认知偏差或者认知不全的状况,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的颜色认知和获得伴侣后的成年人的认知是一样的。这种案例也不是没有,通常来说,有两种情况——”
   
 
医生顿了顿,像是拙劣的吊胃口的把戏,然后才接着说。
   
  
“一种是最好的情况,就是你们的孩子很幸运,他一开始就拥有了别人需要达到条件才获得的礼物。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常见,更多的是另外一种。”
   
  
面前的三个人的表情七上八下的,喻文州虽然还不是很懂,但是隐隐约约也能察觉到什么,所以听得更加认真。
  
  
“另一种情况就是,这些孩子的色感构成和其他人是相反的,我们正常人出生的世界是没有色彩的认知,然后随着长大遇见喜欢的人,会突然拥有颜色,但是有一些人不一样,他们出生的时候就拥有色彩,然后在遇到最重要的人的时候……”
  
  
后面老头的兴致似乎来了,还讲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原理,但是归根到底是一句话——这种情况应该算是幸运儿了,即使一辈子都碰不到让自己的色感能改变的人,同样拥有颜色。
  
 
喻文州保持着这种幸运一直顺利地活着,而且一直心怀感激。毕竟父母都拥有了颜色其实已经很幸运了,有更多的人终其一生都没能看见颜色,眼前的深浅还有指示牌一样让他们过得很好,只是多了一些遗憾。
  
 
但是这种遗憾也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而已,如果颜色这个概念注定不能充分展示出色彩,那它也仅仅是一个挂在口头上的标语,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总是幸运又骄傲的,直到有一天,他的世界因为一个人而褪色。
  
 
03
  
 
喻文州加入青训营的原因其实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总之是在阴差阳错下选择了这条路,很艰难也很波折。
  
 
当时报道的铺天盖地都是斗神叶秋,好像是一个标识,划开了一段新的历史。喻文州闲暇时私底下是会把对方的视频一遍遍地看,因为手速方面的局限,人总是要想办法在别的地方弥补回来。
  
 
比如说战术。
  
 
对着视频一点一点地琢磨,再加上自己的摩挲,硬生生地在这条满是荆草的土地开出一条路。视频这种东西仿佛会上瘾,越琢磨喻文州越是想知道斗神是什么样的人,比符号还要再深刻一点,他隐隐约约想要窥见灵魂。
  
 
后来是在某一天,魏琛说下午可能有人会来做客,问说是谁的时候,又躲躲闪闪地出去抽烟,只留下一句不在意。黄少天是真的不在意,大声顶了魏琛一句,被魏琛笑骂着撵走了。
  
 
也就黄少天敢这样大声说话了,起码他能。喻文州站在后两排,随着人群一起散去,回到自己的训练场所训练。烟头,汗水,还有散不去的炎热,排气扇的声音让人更加心烦,正午后的阳光暖黄得刺眼,和所有人的梦想一起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发酵。
  
 
喻文州戴上耳机打了两局,记下来里面的不足。巨大的头戴式耳机无端地让人觉得安心,好像被包裹在了里面,把燥热都赶跑了。但是只是错觉,旁边的人把烟头掐在烟灰缸里,没有燃尽的烟灰泛着红,闪了两下重新熄灭。
  
 
他解开衣领上的纽扣,还没到休息时间,但是其实大家如果累了是可以自己出去散两圈步的,只是喻文州从来不这样做。他看了下又下方的时间,想了想,终于放下耳机准备出去。
   
 
外面也是扑面而来的燥热,和里面的燥热如出一辙,喻文州去了休息室喝水,然后绕着阴凉处寻找静谧的角落,打算呆着平静一下心情。屋后有树荫的散水和夹道的楼梯间都是好地方,常年散着很多烟头。
  
 
喻文州抬头看了一下太阳,脚步一转就进了楼梯间,阴凉又干燥,像是他这个人一样。他靠在一边的墙上想事情,打算过个十分钟再出去,阴凉很容易让人冷静下来,尤其是最近这种无端的燥热让他更加疲惫,好几次看到魏琛的眼神他都下意识躲开。
  
 
还不够。喻文州的手握紧又松开,试图抓住什么。
  
 
那种烦躁又出来了,他掐紧的手上留下了指甲的痕迹。燥热还有烟味,一起涌了进来,脚步声从离他三五米的走道入口传来,滴滴答答,清脆又轻浮。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同时发出了声音。
  
  
“诶?”这里有人?
 
“诶?”颜色——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像是退化,所有的一切都在缓慢地运动着,从边缘开始,黑暗一点一点地吞食,门口本来就有亮光,来的人看不见脸的样子,只能看出是一个比他大的人,和他的感觉一点也不同,热度还有光好像是随着那个人一起进来的。
  
 
不对,不是错觉。喻文州眨眨眼,看了一下四周,刚才那种吞食的感觉不是错觉,不是中暑也不是什么心烦意乱,是发生了,他一直担心又期待的将来发生了——世界褪色了。
  
 
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人有颜色真的太糟糕了,会不自觉地引起关注的,因为只有一个人有颜色,所以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真的太糟糕了。
  
 
喻文州向后退了一步。
  
 
04
  
 
叶修对喻文州的第一印象完全来源于乌龙,随便想进哪个楼梯间抽烟然后碰到人,太巧合了,而且对方好像还被吓到了。关键是,自己一瞬间能看见颜色,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我来抽根烟。”叶修和善地说,看到对方点点头,就在旁边的墙面上靠着,利索地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气。
  
 
两个人互相沉默着,对方在抽烟,喻文州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就傻站在这里,闻旁边传过来的烟草味。他是谁呢?喻文州不由得猜测着,但是不上去搭话,总觉得很失礼。
  
 
叶修只是来抽根烟,所以也没有打算呆太久,把烟夹在漂亮的手上,和喻文州打了个招呼,往另一边走过去,路过喻文州的时候,停了下来。
   
 
“萍水相逢就是缘嘛小年轻,你叫什么名字?”
  
 
烟草味顺着对方的气息一起飘过来,熏得喻文州耳根发红,他看着眼前的人,慵懒,傲气,表情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在某种意义上,和他在黄少天身上窥见的气息是有些类似。他咬了下嘴唇,强迫自己看着对方。
  
 
“喻文州。你呢?”
  
 
叶修得到自己的答案后向喻文州挥挥手,边走边向他告别,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叶秋”。两个字砸得喻文州脑袋生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训练室的。
  
 
房间里的热量和烟味还没有散去,甚至里面还有很明显的窃窃私语,但是喻文州现在无暇在意这个,也不想知道别人在讨论什么,只想想出一个办法让自己赶紧镇定下来。
  
 
旁边的人用胳膊肘顶了顶喻文州的腰,小声地对他说:“喂喻文州,你知道今天魏老大说要过来的人是谁吗?”
  
 
哦我大概知道。喻文州还在想要回什么话,对方看来很急,等不了喻文州开口,就自问自答地把话接了下去。
  
 
“算了我看你也懒得猜,直接跟你说吧,是叶秋!真没有想到是不是,早知道就溜出去看一眼了,他不是一直很神秘吗,连张照片也没有,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长、长得还挺好的。喻文州摸着下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对方没有和喻文州搭话的意思,也就说个两句,又开始训练了。
  
 
叶修回到会客室被魏琛逮个正着,拉着叶修要去见见青训营的人,被叶修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打消了这个想法。
  
 
“反正你想让我见到的人,以后都是会见到的,不差这一会儿。”叶修老神在在地说。
  
 
“有几个是真的很不错,尤其是一个叫黄少天的,不过有点吵。”魏琛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一脸不知道该不该夸赞的表情。
  
 
叶修想了想,临走前还是问了一句:“你们蓝雨青训营有没有一个叫喻文州的人?”
  
 
“有,怎么了?”魏琛叼着烟向叶修告别,看叶修提到喻文州,把烟拿在手里想了想,“作战意识很好,不够手速不太够,不过我看那小子估计能成一个战术大师,心眼多着呢。”
  
 
“今天碰到了,还挺有意思的。”
  
 
应该能碰上吧。
  
 
05
  
 
所谓的一见钟情,天雷勾动地火,在喻文州和叶修这里都是行不通的。即使是之后的几年,两个人的交情也只是网上加了好友,加了手机,互相到彼此的地方出差会出来当导游。
  
 
色感变化带来的契机只是给两个人未来的人生选择中多指明了一条道路。
  
 
加好友纯粹是处于社交礼貌,但是之后的日常聊天就是别有心机了。喻文州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聊天变得很愉快而又不突兀,从一开始的技术性的问题到后面的个人生活,喻文州都在一点点入侵叶修的生活。
  
 
不可否认的是,能入侵还来自于双方的纵容。叶修对这种细水长流式的进展表示了默认,喻文州做事滴水不漏,就算叶修有心想找个理由中断对方的聊天,也是很困难的。
  
 
何况这种生活维持在一种平衡上,既不会觉得危险,又觉得舒适。喻文州出于自己对叶修的了解,觉得叶修这种性子的人其实对于真正入侵到生活当中,是很在意的,所以主动把距离放远,脚步放轻,显得不那么突兀。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在试探对方的底线,叶修的纵容其实对喻文州来讲没什么可高兴的,尤其是旁边还有黄少天这个整天对叶修抱有极大热情的轰炸式聊天,自己就很显得平淡无奇了。
  
 
危机感是有,但是不强。喻文州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叶修是他的灵魂伴侣就很说明问题了。
  
 
突然褪色的生活对于喻文州来说也不是很难,当初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产生,初中的时候喻文州自己去配了黑白的隐形眼镜,专门用来模拟还没有色感的人的生活,戴着那个眼镜大概也有两三年的时间,所以这次猝不及防的褪色也还好。
  
 
眼前只有单纯的黑白灰,只有梦里才会有别的颜色,有时候梦到叶修,梦到当时的那个楼梯间,重复世界褪色的慢动作,都会是个美梦。
  
 
原本只是单纯的憧憬变了质,人心是难以满足的,仅仅的凝望渐渐难以填满喻文州内心的沟壑,即使再做克制,叶修也是他黑白世界的那点光源,太近了会灼伤,太远了又不满足,太矛盾了。
  
 
叶修是怎样一个人呢?不远不近,但是又生怕下一秒就消失。一个人没有和周围的交集产生过密的交际圈,就很容易有这样的担心,正是因为太琢磨不定了,所以偶尔流露出来的那种类似于熟稔地情绪,也很难评价。
  
 
在叶修从嘉世离开以后,基本上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喻文州发过去的消息,叶修总是会挑着回那么一两句,也不多说,只是让他不要太过担心。
  
 
黄少天偷偷跑去见叶修的事喻文州也不是不知情,直接在QQ上发了消息通知了一下叶修,顺便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就少天跑过去找你,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要不要我也过去看看?”
  
 
“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他啊?”叶修秒回,显然不在游戏里。
  
 
喻文州挠了挠下巴,想了一会儿这句话怎么回。
  
 
“都不放心。”

“更不放心你。”
  
 
“你就安心吧,也别来了,保证把黄少天给你送回去。”

“安心等着吧。”
  
 
喻文州此时想订一张机票冲过去看叶修的想法突然无限大,不过看着屏幕里的短短几句话,还是忍住了,黄少天来和他请假时,也就春风满面地拍拍黄少天的肩,什么都没说。
  
 
06
  
 
这个赛季很忙。
  
 
叶修忙着处理杂七杂八的事情,拉着一家老小组战队,网游里面各种作怪,每天聊天的时间变得很少,也就喻文州还坚持和他长弧聊天,通常接下一句话,等下一句话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每次看他和喻文州的聊天记录就觉得,这个小年轻和自己是不是有点什么,但是有一次魏琛从他身后叼着烟过去,就留下了一句“文州还挺懂礼貌的哈,和黄少天那小子就不一样”,让叶修又陷入自我质疑中。
  
 
不过这种暧昧又不暧昧的七上八下的失重感倒是很配合现在的节奏,打游戏和谈恋爱要两把抓,但是打游戏叶修会,谈恋爱就不在叶修的思考范围里了。
  
 
两个人的聊天像是忙里偷闲,又是胡刍又是打机锋,你来我往,外人愣是看不出什么门道,也就两个人自己边聊天边笑。
  
 
赛季结束之后叶修马上就被打包回家了,喻文州只有机会匆匆见过一面,两个人偷偷摸摸约了顿饭,坐在小包间里面对面看着对方的脸,下饭。
  
 
“说起来当初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在楼梯间呢,当时好像还吓到你了是吧?”叶修摇着杯子里的饮料,随口提起。
  
 
“是啊。”喻文州眯了眯眼,试图透过现在的叶修想起当初的青涩感,只可惜这种青涩感在这几年来的聊天中都被磋磨光了。
  
 
“当初我也被吓到了。”叶修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打算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整个世界突然就亮了,说起来着还得感谢你呢文州,不然待会过马路还要看指示牌。”
  

喻文州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猛地看向叶修,对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眼神就这样直勾勾地看过来,脸上就差没写着“反正我就是说了,话也撂在这里了”,一个直球就这样砸过来,砸得喻文州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是太快了吗?这么惊讶?”叶修佯装不解,还饶有兴致地询问喻文州。
  
 
喻文州倒是缓过神来,镇定下情绪,才慢慢开口:“也没有,只是觉得按照你的性格不是会挑明的人,有种计划好的事情突然被人抢了的感觉。”
  
 
“我怎么就是那种不挑明的人了?”叶修挑眉,状似不满地说,“谁没事那么忙还要抽空聊天啊?像黄少天的消息我都是直接忽略全部的。”
  
 
喻文州几不可查地向上翘了下嘴角,拿起面前的水杯想抿一口水,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杯子是空的,然后才重新放下杯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虽然事情是你做了,但是按照我的习惯,我也是要再说一遍的。我的色感和别人不一样,我的通常状态下是看得到颜色的,知道碰见了你,整个世界开始褪色,而你叶修,是其中唯一的色彩。”
 
 
“那种吸引力真的很大,大到让我觉得可怕,但是我又控制不住,从憧憬到追逐,我一直在凝望着色彩,太亮也太耀眼了。”
  
 
有无数个夜晚是这样度过的,漆黑又沉重的海水把喻文州深埋,偏偏就是海底有光,那层隔膜之后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但却是唯一的方向。越往下水压越高,手脚像是被绑上了铅条,胸腔连心脏跳动都会引起一阵刺痛,但是喻文州还是在向下。
  
 
直到穿过那层隔膜,触碰到光的时候,他醒了。
 
 
现在他似乎还没醒,但是叶修已经伸出手来试图拉住他,主动的是喻文州,但是主动权在叶修手里。
  
 
喻文州话说得很认真,试图一点一点地形容出叶修的形象,那些支离破碎的细节随着喻文州的话逐渐完善,凝望了这么久的心情也全部一股脑儿地说出来。这种时候要的不是含蓄,他和叶修固然喜欢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但是现在不适合。
  
 
喻文州轻描淡写地把沉重的感情和盘托出,那份郑重随着话语一起交替到了叶修的手上,只轻声问一句叶修敢不敢接。
  
 
叶修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把里面的饮料喝完,和喻文州的杯子一样,里面空空的,但是摇一摇,又仿佛杯子里有什么。他在喻文州的注视下把那个杯子放在喻文州的杯子旁边,清脆地敲了一声,然后就把杯子放着不动了。
  
 
深邃情感可以轻声细语地拖出,心上花开的声音同样只有一声杯响。
  
 
07
  
 
本来以为叶修回家以后见面会有所不同,但是在世邀赛会议上看到叶修,喻文州还是吓了一跳,大概叶修把这种隐瞒当成情趣,对喻文州的失态总是乐此不疲。
  
 
两个人的恋情没有公开,毕竟双方都不是那种昭告天下的性格,喻文州倒是想,不过回去走到宿舍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大概心上已经跑了四五圈,早就筋疲力尽,没有刚开始的那种热气。
  
 
虽然说不公开,但是隐瞒倒也没有,叶修一回家就面色沉重地说自己早就遇到让自己色感变化的人了,还不等自家老头露出窃喜的表情,就接了下一句“是个男的”。搞得叶爸爸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骂一顿好,最后摆摆手倒是什么也没说。
  
 
毕竟色感变化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现在大部分人还是以色感变化作为今后努力的标准,这种灵魂伴侣的判定还是太玄乎了,常理很难解释得清。
  
 
谈恋爱和没谈恋爱的区别好像也不大,只是把一些以前潜藏的小动作都搬到台面上来了。
  
 
有一次叶修叫上喻文州和张新杰来开会,会议大概是这样开的:叶修讲,张新杰听,喻文州负责盯着叶修看,还看得光明正大的,最后义正言辞地说都听领队安排。
 
 
当然张新杰对于这次会议有不一样的看法,通常叶修讲的时候他是不看叶修的,而是在看叶修发在他电脑上的文件,有好几次叶修讲着讲着就停了,张新杰抬头,看着喻文州向叶修眨了下眼,然后叶修回了两下,再然后喻文州向旁边扫了一下,叶修点点头。
  
 
完全意义不明,于是张新杰又重新把视线放在电脑上,等待什么时候他的同事和上司可以走出他们的小世界继续开会。
  
 
此次会议过后,张新杰拒绝再和两个人单独开会,委婉地表达了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开会这个意愿。
  
 
不过国家队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次黄少天进他们的宿舍找人,一进门才发现哪里不对,仔细一琢磨,把目光移到了床上——为什么他们其他人的宿舍都是标准双人间,这间房间是大床房?
  
 
他的自言自语被后面的张佳乐和孙翔听到了,两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怪不得每次看见老叶的时候队长总是在旁边……”

“说起来每次采购不是一般都一个人出去吗?轮到他们的时候总是两个人一起…”

“每次顶撞了叶修几句,后面的训练量总是特别大……”

“……还有好几次qq上找老叶,队长回话了。”
  
 
几个人在宿舍门口聚成一团,回来宿舍拿东西的张新杰看到了,凑上去听他们三个在说什么,然后才无语地走开。
  
 
“不是,他们挺明显的啊?”
  
 
当晚喻文州和叶修收到了来自黄少天的恭喜,喻文州愣了半天回了一句谢谢,然后房间里叶修问说黄少天恭喜他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喻文州的语气特别真诚,顺手把床头灯给关上了。
  
 
“不知道你还说谢谢?”叶修往喻文州身边凑凑,试图找到一个位置睡觉。
  
 
“人家都说恭喜了当然要有礼貌。”喻文州把手伸了过去揽住叶修,两个人又说了三两句,困意渐渐上涌,睡了过去。
  
 
喻文州又一次做梦了,不再是深海,而是沙滩,阳光正好,面前的一切是好久不见的额色彩,虽然有些怀念,但是却不是很重要。后面有脚步声走来,他向后看,叶修在很远的地方向他招手,他看着叶修向他走来,一步一步,周围的金黄枯萎,碧蓝褪去,眼前只剩下一个人在发光。
  
 
然后两个人给了彼此一个拥抱和亲吻,喻文州从叶修的眼里,重新又看到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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