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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旧坑不补,已退坑
>基本上不太搞同人文了,倒是有在晋江写衍生
>可能会有偶尔的激情同人掉落,但不要太指望

【宫三】穿刺上瘾


*不搞cp很多年又滚出来写文了

*还没灌完如果ooc砸锅的时候请轻一点 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私密马赛

*擅长的文风不擅长搞运动系男子但anyway——

*发现都是良视角 下次挑战一下咪视角 如果挑战得出来的话

*我流意识流

*存个档



00


宫城良田觉得,穿刺会上瘾是一条雷打不动的定理。



01


宫城良田第一次穿刺的记忆,他自己已经说不清了。


只记得火舌舔过的曲别针,被他颤颤巍巍地刺进自己柔软的耳垂。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穿刺的概念,也不知道钝刀子磨人最疼,他在陌生女孩的注视下,在冲绳海浪滔天的呼喊中,蜷缩在他坚硬冰冷却又狭小安心的安全屋,每刺进一点,眼眶都沁出更多眼泪。


他的牙齿一直在打颤,发出打字机一样的声音,他不记得是疼痛还是寒冷,总之在最后他想要放弃的时候,一股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力气让他一下穿透了自己的耳垂,流下血液和火辣的疼痛。


“然后呢?”三井寿好奇的问道。


“然后我第二天耳垂就肿得老大。”宫城良田轻描淡写地比划着,试图证明他那个时候的可怜,“回去挨了好大一通骂,但是耳洞也不能白打,所以就留下来了。”


“因为是自己打的,也没有消毒,妈妈过于担心还把我拉去医院处理,发炎了几次但最后总算稳定住,就一直带着耳钉。”


“嘶——”


三井寿倒吸一口冷气,从宫城良田平淡的语气中感受到疼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也有过打架牙齿被打掉的经历,但是看着宫城良田耳垂上小小的洞,依旧感受到一阵幻痛。


“肯定没有大家打你的那几下痛啊三井前辈。”宫城良田仿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样,无奈地拉长了嗓音,顺带补充道,“可能甚至没有老大打你的巴掌痛。”


“拜托了,请不要再提起来这件事了。”


三井寿目光漂移地看向远处,这件事虽然是篮球部心照不宣的秘密,但碍于队友的情面,一般都不会当面提及。但直接受害人兼三井寿的男朋友——宫城良田就无所谓了,他早就看出来三井寿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唯一有些情绪的恐怕是羞愧难当。


宫城良田对于这一点,一直觉得三井寿是个天真的人。


这里的天真对他来说并不是嘲讽,相反,擅长多想的宫城良田爱惨了三井寿的天真。他很简单地游走在天平的两段,轻易地滑过去,下定决心之后又轻易地拉回来,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那可是生生地从肉上穿过去啊。”三井寿带着几分敬畏和惊恐,注视着宫城良田的耳洞,“真的没有很痛么?”


宫城良田轻易地从三井寿的尾音里听出一点好奇,他毫不留情地打消了三井寿的念头,实事求是地评价道:“三井前辈走进穿孔店,恐怕呆不到几分钟就会夺门而出吧。”


比起真正叛逆的宫城良田,三井寿骨子里还是个好孩子。眼看好孩子即将发火,对他大摆前辈架子,宫城良田拉开了话题,随口说道:“不过,据说穿刺会上瘾。”


直接证据就是他耳垂上方,位于上耳垂的另一个小洞,比起底下积年累月的伤孔,这个位置看起来还很崭新,一枚小小的钢钉像是锚一样钉在上面,显得宫城良田本人更加耀眼。


他确实很合适戴耳钉。


三井寿好几次比划着自己的耳垂,暗自揣测着,甚至还偷偷拿着男朋友的耳钉模拟,最终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出于好奇的愣头青一时冲动打了耳洞跟本人格格不入、并且十有八九耳洞还会长合”的典型形象,只能作罢。


而宫城良田不一样,凭心而论,他的耳钉和他的自信相互辉映着,有好几次三井寿看着他的侧脸发呆,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把注意力放在夺目的钢钉上,还是宫城良田凌厉的眉眼。


“这就是上瘾的证据?哈?”


这个小小的耳洞,是在宫城良田和三井寿确认关系后的第二天,忽然出现在宫城良田的耳朵上的。按照这位作风爽利的新队长的说法,他觉得心情超好,路过一家刺青店,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就走了进去,等回过神来之后孔已经打上了。


但这个说辞,不论是流川枫还是三井寿,甚至是樱木花道都没有采纳,他们统一觉得宫城良田绝对是预谋许久。


三井寿其实心里是有些高兴的——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是被重视的安稳还是朦胧的占有欲,总之那个耳洞上仿佛写上了三井寿的名字,一下让他中和掉了宫城良田没有对他事先说明的一点气愤,他盯着那个耳洞许久,只是讷讷道:“改天送你一个耳钉吧。”


“诶、诶诶?真的吗三井前辈?”宫城良田像个小狗一样贴着三井寿,他似乎很喜欢肢体接触,也不管两个运动高中生之间的体温能把宇宙点燃,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贴着。


“当然,毕竟是你的第二次穿刺嘛。”


三井寿拍着宫城良田的脑袋,像个正经前辈一样认真点头。


其实不是第二次啦,三井前辈。


宫城良田笑眯眯地看着三井寿,在心里腹诽着。



02


宫城良田第二次穿刺的记忆,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那是在国中的某个午后,他百无聊赖地打着篮球,旁边有几个同龄人玩闹在一起,他像一个孤独的影子一样独自在篮筐下运球。那段时期的他——宫城良田必须强调,这只是每个人必定经历的青春期,只不过他的青春期显得稍微有些阴郁。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学校,陌生的朋友,还有永无止境的孤独。这些就跟他在阴雨天会隐隐发痒的耳洞一样,时不时地出来刺他一下,提示自己的存在。


篮球像是刻在他反射神经上的运动,高兴的时候打,不高兴的时候也打,发泄心情的时候更要打,好像有一天不打篮球,他耳上的钢钉就会放出电流提醒他一样,这颗不断跳跃的球,承载了他命运的幸与不幸。


非常偶然地,或许是命运般地,他碰到了三井寿。


“耳洞这种东西,其实很不好说。”宫城良田在一次队训结束后,偶然被水户洋平问起这件事,沉思半晌之后,认真地对他科普道,“穿刺的瞬间有可能痛也有可能不痛。”


就像三井寿在那个午后,悄无声息地往他的身躯上穿上了引导针,他却无知无觉一般,只觉得餍足,仿佛身体上原有的、破碎的洞口被填满。


“恢复期就更是玄妙了,即使养护得再好的耳洞,也有可能忽然发炎流脓。甚至是在几年后,你根本不清楚原因,就发现伤口溃烂,疼痛不已。”


总觉得不是在讲耳洞的事情。


水户洋平自诩不算是个聪明人,但他的情商在这群人里面简直是进化的人类和没进化的草履虫的区别,以至于他一下就听出了宫城良田有言外之意。


他只是耸耸肩,代表正在聆听的广大观众向颇具威望的湘北队长问道:“那么良亲你是怎么处理的?”


“唔……”


宫城良田挑起眉毛,似乎陷入了一段激烈的回忆,用最平淡的口气说出让这帮大男人听得心惊胆战的话:“我亲手把粘着血肉的耳钉拔出来了,用棉签把伤口处的脓都挤出来,用纸巾把流出来的血擦干净,然后消毒——”


嗯,带着几分愤恨的消毒。像是恨不得把伤口直接泡进酒精溶液里的消毒,剧烈的疼痛透过伤口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甚至他的头脑都因为这份疼痛有些不太清醒,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根引导针扎的位置有多么深,多么致命。


他有一腔质问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拳头已经先挥了出去,就跟他口中轻描淡写地“把粘着血肉的耳钉拔出来”一样。


水户洋平:“…………”


水户洋平:“良亲,听上去有点恐怖片了。”


跟在他身后的、樱木花道的几个狐朋狗友肃然起敬地拍手,认真地朝宫城良田竖起大拇指:“良亲,你是男人中的男人。”


这则对话流传开来之后,给宫城良田“矮小但强悍”的标签又增加了几个强有力的证据。起码宫城良田在听到媲美亚瑟王拔出石中剑版本的耳洞流脓处理事件,都忍不住惊叹流言可怕的创造力。


但三井寿不同。


他在听到流言过后,特意在一次大学休假和湘北的队长出门约会——说是约会,其实两个人只是随便找了个场地打了一场 one on one,随后两个笨蛋情侣觉得这样不行,心有灵犀地收起篮球沿着街道散步。


流言传得有模有样,可三井寿用他天才的大脑,怎么也分辨不出来这个事件对应的是宫城良田的第一个耳洞还是第二个耳洞,不过听起来这么久远的口吻,大概是最初的那一个吧。


“你的耳洞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诶——啊?三井前辈也听到流言了吗?哪个版本?石中剑版本?”宫城良田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朝三井寿的方向凑了凑,光明正大地揽过前辈的腰腹,直赳赳地往前走,“只是很正常的事情啦,不要露出这种担心的表情,已经不记得痛不痛了。”


其实是痛的。痛到住院的那种。


“不……只是听周围的女同学谈起过这个话题。”三井寿拍了拍宫城良田陡然收紧的手,示意对方用的力气太大,他三井寿清清白白做人,除了宫城良田就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好像说情况严重的话,在伤口愈合之后耳洞也会愈合,但良田你好像并没有愈合的伤口。”


“啊,那个啊。”宫城良田坦然地眨着眼睛,用再平常不过的口气说道,“又重新扎进去了。”


这次扎得更深,也更加稳定。如果再次发炎的话,宫城良田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如同流言那般果断地把这根钉子拔出来,毕竟这次粘上的不只是血和肉,恐怕还要把他的半个灵魂都一起扯出来,留下一个残破不堪、吹着冷风的洞口。


“不会再发炎吗?”三井寿观察着宫城良田的表情,没好气地敲了一下男朋友的脑袋,“我看你根本乐在其中。”


“嗯……”宫城良田沉吟半晌,眼睛滴溜溜地转,最后抬头看着三井寿——


他的这个姿势屡试不爽,经过多次试验,三井前辈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他这种表情。宫城良田很会利用这种优势,在大多时候,他都是用这种表情以及其他的手段让三井寿闭嘴。


“三井前辈觉得会不会发炎呢?”


三井寿:“……”


正值大学一年级的大学生非常担忧地看着宫城良田:“你不会毕不了业吧?发炎不发炎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嘛。”宫城良田笑嘻嘻地看着三井寿,似乎一定要一个答案。


好吧好吧。


三井寿在心里妥协,他叹了口气,像是哄小孩一样,配合宫城良田的一时兴起:“那么三井前辈觉得,它再也不会发炎。”




03


去了美国之后,宫城良田融入开放的美国生活,在穿刺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三井寿从对方偶尔的信件和一个月一次的固定通话中,听到对方眉飞色舞地虚空展示自己身上新的伤疤。


比如说耳骨钉、为了庆祝他来到美国打的。


按照宫城良田的测评,打耳骨钉的痛度只比耳钉要高一些,并没有到不能忍受的程度,硬要说的话,更像是被比较痛的针打了一下,刺痛之后就没有任何感觉。


比如说眉钉、据说是因为太过思念三井前辈于是做出的决定——不过对于这个理由,三井寿表示自己可以不是男朋友爱好的挡箭牌,不必如此。他拦不住宫城良田这种脱缰野狗一样释放天性的爱好,也不想阻拦,说实话他一直觉得宫城良田和这些装饰物很搭。


比如说舌钉——


这个具体三井寿没有听清,因为光听到这个名词,他的幻痛症状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并不想听到男朋友分享过多细节。


去你妈的美国。


三井寿忍不住咒骂起那个繁华的国度,在他看来宫城良田的美国生活仿佛就是神奈川好儿郎误入花花都市,被人骗去人体改造的三级片情节。想要成为篮球教练的三井寿看着宫城良田跨洋寄过来的照片,上面的他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不不、是成熟得好像换了一个人。


修了断眉,打了眉钉,侧头露出几乎能作为装饰品陈列展示架的左耳朵,龇牙咧嘴地吐着舌头展示刚打不久的舌钉。再配上被美国阳光晒得更黑的肤色,三井寿拿着照片的手在颤抖,就差没问“这个美国人是谁”了。


他甚至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在不良的青春期给自己的耳朵打上一个洞。看着宫城良田的例子,总觉得这个上瘾症状愈发明显,好一条不归路。


不过在宫城良田那里,这些穿刺经历确实不痛不痒,只作为闲暇时候的爱好。


他的前两次穿刺经历比起寻常人来说,太过特殊。除了他自己之外,他并不觉得别人能够理解穿刺对他的意义,包括三井寿。


他陈旧的耳钉上凝固了冲绳的海浪和喧嚣,是年少时候的怯懦、自责、愤恨、无力,仿佛一记重锤,把宫城良田这个人锤入了泥土之中,不顾疼痛和其他,把那团泥雕刻出了他最初的模样。


而三井寿扎在他灵魂上的锚钉,是他隐秘其中的希冀和爱恋,随着那根引导针的再次扎入,那份疼痛彻底消失,消失得宫城良田都觉得自己是个很好搞定的人,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那个人是三井寿吧。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跟对方说呢?宫城良田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要是三井寿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定高兴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估计还会洋洋得意地炫耀上几天,说出“原来良田这么喜欢我啊”这种话。


关键是宫城良田还不能反驳,因为他确实喜欢。


“所以你身上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穿刺吗?”在电话那头,三井寿有些好奇地问着。


“有很多啊,比如【哔——】、【哔——】还有【哔——】。”


宫城良田满不在乎地说出一堆完全超出三井寿想象的部位,吓得三井寿赶紧捂住电话筒朝四周张望,并朝着电话低吼:“这也是可以说的吗?”


“为什么不行?”宫城良田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诶——前辈害羞了是吗?好过分,我也想看前辈害羞的样子。”


“你闭嘴吧宫城良田。我说,这个瘾还会越来越大么?”


“嗯,瘾会越来越大。”


宫城良田拿着固定电话,对着雪白的、空无一物的墙壁点头,仿佛三井寿就在他面前一样。这个瘾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精神深处,他觉得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摆脱,只不过他说的瘾和三井寿理解的是两个东西。


“那可怎么办?”三井寿真情实感地担忧起来,他总觉得下次见到宫城良田,对方已经进化到了被金属探测器扫过全身上下都会响的程度,“总不能真在【哔——】那些上面穿刺吧?不会影响你打球吗?”


“唔……再说吧,对了三井前辈,你觉得刺青怎么样?我可不可以把三井前辈的脸纹在身上?很酷诶,好多人都这么干。”


“不可以,我还要脸。”


宫城良田越说越离谱:“真的不行吗?可是我要是偷偷纹了,三井前辈也不知道吧?要是三井前辈把我赶出家门,我就把衣服一脱在街上晃悠……” 


“宫城良田!”



04


三井寿如同一根贯穿他心脏血管的刺,从底部扎进,从顶部穿出,留下一道平整的伤痕。虽然可以看到陈年的旧伤,但愈合良好,创口平整。


而宫城良田再次强调,穿刺是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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