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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叶] 平行线 07

 
 
[陈浩师兄:
  
投放初等阶段已经完全度过,体征进入平稳期,神经波动紊乱的症状较之前已经缓解,周围人的感官记忆加强,判定投放成功,进入正式投放期。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想问:进入β线—37º—x轴后的第三天,经历了皮亚诺实验室对叶修进行的袭击,关键人物为乔一帆。然而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件事的发生,这次袭击真的有记载吗?]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天,叶修带领的A组也差不多快要开始进行实验编排,喻文州事后回想,才发现自己对于这段历史的记忆里并没有袭击的发生,因此在给师兄发送体征报告简讯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他对自己的记忆有信心,更重要的是在进行结业投放前对于所要投入的时代总是会进行充分地了解的,不至于连这种事都不记得。
 
 
但是喻文州对这件事虽然保持疑惑,但也并没有太在意,这三天以来除了去医院看望乔一帆外,剩下的时间他全都泡在叶修的实验室里,好歹是替自己挡过一枪的人,虽然伤势已经完全消失了,喻文州还是忍不住往叶修的手臂上瞥,甚至包揽了叶修这几天的伙食。
 
 
“前辈,吃饭了。” 喻文州去了一趟食堂,打包了两人份的营养餐,回办公室后敲了敲叶修的实验室的门。
 
 
“直接进来,我不是已经给你权限了吗?” 叶修摆弄着机器,头也不回地说。
 
 
这几天喻文州的殷勤让他很受用,虽然不是很明白明明伤势不重喻文州还对他这么担心,甚至上升到有些愧疚的成分,不过三餐都不用自己操心,他也乐得把实验室的权限直接甩给喻文州,反正迟早也得对他开放。
 
  
喻文州把饭菜放在门边的一个专门的钢化桌上,招呼叶修一起过来吃。 
  
 
在那种距离感被强硬破除之后,喻文州当晚耳边环绕了一个晚上叶修的“你进了实验室就是我的责任了”,成功失眠了,一闭上眼睛,白天的事情就横冲直撞地在脑子里打滚,好不容易暂时不去想,过了一会儿又不知道从哪里的犄角旮旯里重新翻了出来,半点也不消停,愣是逼他反反复复地去想。
 
 
叶修把自己的整个存在视为他个人的责任,无疑是把喻文州划进了他的领地里去,以及还有——那个比全人类更大的野心。
 
 
叶修说这话的时候,喻文州平生第一次有了飞蛾扑火的冲动,他毫不避讳地说自己有野心,他为了这个野心甚至漠视了维持在和平表面那根岌岌可危的细线,那样一种深沉的隐匿在波澜深渊之下的洪流,冲刷着他的神经。
 
 
搞科研对于喻文州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而周围人也希望他这么做,于是他就去做了,上手很快,成果斐然,但是却缺乏了一点热情。
 
 
叶修袒露出的野心冲击着他,也吸引着他——喻文州想要看到,叶修的野心把他带到如何的高度。
 
 
光是这么一想喻文州就更睡不着了,他感觉自己维持平稳的精神又要拨乱起来,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甚至心跳。心脏在沉稳地跳动,血流在血管里流淌,灵魂在雀跃欢呼,比起话本里的儿女情长,风花雪月,他觉得这一刻才使他的冰冷的身躯重新染上热度。
 
 
他要追寻着叶修的野心,看这位野心家如何与未知博弈,他要看叶修的丰碑是怎么建立起来的,甚至——在那基石上镌刻自己的名字。
 
  
这几天喻文州对叶修的照顾,除了还叶修的人情以外,其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掺杂了怎样的私心。就像这时——叶修一手看着数据,另一手拿着汤匙把饭往嘴里塞,也不在乎吃的是什么,喻文州手上也拿着资料,但是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叶修,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喻文州眼底是如何的灼热。
 
 
你无法想象一个冷心过了二十多年的人,眼底却有从深处一点一点蔓延上来的热度,像是熔岩在地底流淌,缓慢而坚定,了无风波却又危险万分。有人点燃了它,那些红色的泛着热度的浆体流动得比以往快了些许,甚至于,在大地表面都隐约可见炽热。
 
  
叶修吃完了饭,把饭盒推到一边的收纳桶中,晚上就有人自动来收拾这些垃圾。他把视线从眼前的光屏上跳闪的数据移开,不小心撞到了喻文州的眼神,他愣了一下,然后略带笑意地开口。
   
  
“怎么?一直看着我?”
 
 
这会儿换喻文州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叶修还会这样一本正经地调笑他,叶修在他眼里似乎分成了两个人,一个高傲倨傲,布满冰霜的标识,一个就在面前,还能冲他调笑的野心家。但这并不能帮助他接下叶修的话,喻文州第一次羡慕他的导师魏琛,垃圾话随口就来。
   
  
他想了几秒也不知道怎么答话,干脆就实话实说了,“不知道,就是看着然后发呆了。”
 
 
叶修听到了喻文州这样的回答,反倒挺乐呵,还反过来说了几句,“我可没什么好看的啊!”
 
 
“有的。” 喻文州煞有介事地回答,还认真地点了点头表达一下自己的真诚。
 
 
这下变成叶修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明明知道喻文州是在说瞎话,但是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再反驳回去。何况纠结在“他这个性别为男的脸好不好看”这个问题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叶修还是决定直接岔开话题。
 
 
“明天就要开始实验了,那些资料你都看过了?感觉怎么样?” 他坐在椅子上,调出前几天发的那些资料,摊在光屏上,开始向喻文州发问。
 
 
虽然叶修岔开话题岔开得很生硬,但是喻文州在交谈这方面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去弄懂那些弯弯绕绕,导致他和他周围的人说话的当时都特别直接。被叶修这么一带,喻文州的思路也就跟着跑了。
 
 
“感觉上来说,大方向是没有错的。” 喻文州这时说话很缓慢,像是要把每个字都说清,实际上是在想办法组织语言,在他不知道叶修对概念了解到怎样的地步的情况下,如果自己的话对叶修产生了历史意义上的影响,他自己也不知道结局会怎样。
 
 
停顿了一会儿,喻文州又开始说,“我觉得你是这样想的:如果提出了平行空间的概念,那么在空间投放技术已经趋于完善的同时,可以把对于时间的投放,看成是不同线上的空间投放。”
 
 
叶修本来只是想知道喻文州把那些生涩难懂的理论知识吃透了没有,没想到一问反倒问出了自己当时的思路,叶修充满审视地看着喻文州,继续发问,“具体说一下?”
  
 
喻文州抬头迎着叶修的审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份问题,还是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触了雷——或者说二者都有?但到这一步他也没有打算装傻,还是心态平常地继续解释。
 
 
“就是说,如果存在平行空间这一现实,而平行空间的时间线进程不一样,那么在不同时间线上的空间投放就可以等价于时间投放,只是投放的不是自己的那条时间线而已。”
 
 
喻文州一边说,一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到时候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和其他世界差距太大也不能怪他了,他从一开始就给世界这杯水搅了一把,现在深陷其中,也万万没有脱身的道理。
 
 
“但是还是有很多悖论存在的,如果这个时间线上的你去了另一个时间线,那么另一个时间线上的你去哪里了?不能有两个自己同时处于一个时间线上的。”
 
 
叶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那些光屏关掉了,喻文州不需要那些资料,叶修看出来了,他自己具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那些资料对于他来说只是提示作用,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他一直看着喻文州,直到喻文州说完,直接起身拉着喻文州的手带他进了实验室。
 
 
喻文州突然被叶修拉了个踉跄,赶紧小跑跟上叶修,然后发现叶修把他带到了那个蛋状的时空舱面前,叶修把手放开,在办公桌里头的抽屉翻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有许多纸条。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吗?” 叶修把那叠纸条取出来,每一张纸条上都只有一行字,“有一张就是你和乔一帆看到的那张,上面都是日期。”
 

“那个时空舱我有进行过实验,用标注日期的纸条。” 叶修随手拿出一张写着4月1日的纸条给喻文州。“一开始只是纸条消失了,但是这证明不了什么,它也可能在时空洪流中被瓦解了。”
 
 
“然后过了几天我发现了写着前几天的日期的纸条,我不能否认是我写的,字迹是我的,特殊做的标记也是我的,上面的生物信息也是我的——但是我的纸条去了未来?我不能相信。”
 
 
“你不相信。” 喻文州和叶修同时开口,叶修诧怪地看了喻文州一眼,继续解释。

  
“再后来我收到了未来的纸条。” 叶修从盒子里面翻了翻,找出了一张写着11月9日的纸,朝喻文州晃了晃,“然后我就开始疑惑了,疑惑之中又有了新的解释。”
   
  
叶修的眼神突然生动了起来,眼角带着显而易见的飞扬,“如果我不写下那张11月9日的纸,又该如何?”
 
  
【嘀——】
 
 
突然一声打断了叶修的话,喻文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他没有见过的通讯器。
 
 
喻文州看了一下简讯,然后又收了起来,面色如常地看着叶修示意他继续。
 
 
“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的我写这张纸。”
 
 
[文州师弟:
 
恭喜一切平安。
 
p.s. 叶修的遇袭是有记载的,你可能是记错了。]
 
 
明明叶修还在眼前说话,喻文州却觉得一阵晃神,他不相信是自己记错了,但是师兄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方面骗他。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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